下个冬天一定筑巢

【昱佳】标记

ABO,搞笑文学短打应该不会被屏




标记




蔡程昱起身去洗手间。


龚子棋逮着机会,敲敲桌子提醒马佳:“你脖子上……”好明显好整齐一个牙印,行啊你,就差额头正中也贴上蔡程昱的大名,那酷毙了。


马佳摸了摸颈侧,拉好衣服面色如常,也没打算遮掩事实:“这不是程昱出门前要——”


龚子棋打断他说嗯好可以,我知道了不用补充细节,我一个无辜的Beta,闻不到就要听到看到是吗。


马佳被逗笑了,搁下筷子无声地一拍桌,哎哟,这就给我开除Beta籍了,您还是不是我瓷,感情仨月一过一掰就碎啊?忒不局气。


一道清蒸鲈鱼上桌,啪的一下将两人隔开,盘底跟桌面清脆地相磕,蔡程昱溜达在服务员后头,只听了一耳朵话尾,这时候凑近了好奇地问道:“佳哥教子棋北京话呢?”


得。


马佳挽起袖子,摆出“你要聊这个我饭可以晚点儿吃”的架势,龚子棋身心俱疲,挥挥手打发对面两个罪魁祸首,专心捞一块松软的肉。



最开始谁也没有发现。如果不是星元随口问了一嘴,大概连半分端倪都看不出来。



美声工厂里Alpha与Beta混杂,抑制贴和阻隔喷雾不要钱地用,谁也不愿意影响到他人,倒像一群信息素香水洒多了的Beta。


“挺好的啊。”


马佳在蔡程昱第三次问他自己闻起来什么样的时候乐呵呵地回答,今天是……柠檬?啊?西柚?你们喷雾花样还挺多,我偶尔才用用香水,普通的,不是仿信息素那种。嗨,这不是没那个分辨的功能嘛,就觉得没什么必要,是吧。


不是。蔡程昱眼睛很亮,声音很轻,马佳没听清楚,问他刚说了啥,年轻人摇摇头,认认真真地拿起谱子。


Beta没有信息素,不能被标记,体会不到Alpha和Omega之间波澜壮阔的性吸引。但他们同样可以选择平凡或伟大,爱与被爱,相较于其他两性也许是缺少了些什么,也许又什么都没有缺。


蔡程昱不愿成为马佳生命中可有可无的一名后辈,他希望被记住,想刻下无法磨灭的印迹,正如同Alpha天性里摘不掉的掌控欲——然而他其实控制得很好,好到可以只停留在一个拥抱,从不让自己轻易越界。


直到他们第一次接吻。


那段时间马佳感冒一直没好,龚姓室友不在,蔡程昱光明正大带着慰问进门,突兀地亲上去时解放军哥哥吓了一大跳,一把推开他,边数落小孩边急匆匆地翻箱倒柜找预防感冒的药。年轻的男高音挠挠后脑勺,乖巧地听人说他傻,让喝药就喝药让早点睡觉就早点睡觉,顺从得不得了。


马佳染上了属于蔡程昱的气息,尽管只有一瞬。他雀跃地想,然后在深夜遭受了被鸠占鹊巢的龚子棋的眼神凌迟,经历过一番死亡对视后蔡程昱上交了自己的门卡,好友愤然离去,还不忘轻声关门。


龚子棋好人实惨。


而这种事,有一次就有二次三次和无数次。


蔡程昱的吻不止落在唇角,还一度印在肩膀、锁骨以下、手腕内侧……所有能被衣物遮挡住的地方,所有他的疆土。他的齿尖曾陷入马佳后颈处的皮肉,那块细嫩的柔软下没有腺体,没有任何能让他写上“蔡程昱”三个字的纸或板,马佳依旧是马佳,强大的、坚韧的,无法被系在身边,随时能够飘远。


男人笑着说别闹,痒,转过身把蔡程昱按倒,长腿一跨骑在他腰上,摸着下巴像是在思索什么。蔡程昱抿起唇任人动作,他觉得自己该委屈,可偏偏委屈不起来。性子明亮的小朋友怀中有太多的温柔,恨不得世界都跟自己一起去爱马佳,锋锐的部分怎么舍得对人展露。


结果他被人在肩膀啃了一口,还舔了一下。


马佳直起身,疑惑地说真尝不出味儿啊,你们那个什么腺体好像是不在这里,算了,这是哥给你打的标记,满不满意?不满意也没地儿举报我跟你说——恕不退货。


蔡程昱睁大眼,只听见自己装意志力的桶被一脚踹翻,里面的东西全被当礼花放了,噼里啪啦的,特别绚烂,整个人酸胀又舒快,矛盾得不行。


“……佳哥。”


年轻人吐字时有些咬牙,伸手把他拽下来。


“这不怪我。”



后来马佳还是不知道蔡程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儿,小孩不说,他也不好去问别的Alpha。他无法被标记,但在蔡程昱刻意放出的信息素里泡久了多多少少会沾上一些,Beta带得走的气息太少,要不是星元跟年轻人朝夕相见,也许真没人能意识到。


蔡程昱的坚持总算是有了成果,马佳这边打着马虎眼回头朝人翻白眼,他不是不能理解,就是觉得无奈还好笑,在无人的角落里搂过蔡程昱照着头发一通揉,揉完还能怎么办,拿去煲汤不成?自个儿选的白菜自个儿养,哎。


马佳保密工作做得好,等到节目结束,离俩人最近的龚子棋才后知后觉摸清楚情况。他十分抗拒跟他们一起出门发光发热,可惜每每去北京马佳终归要尽地主之谊,免不了碰上蔡程昱从排满的行程中挤出空闲的情况,黑道甜心就像一只无助的灯泡,被残酷的生活扼住了脖颈,硬是给吱扭吱扭拧进灯罩里。


蔡程昱一顿饭吃得差不多,把自己从健身经验的请教中拔出来,要拖他哥去洗手间。龚子棋对这初中女生般的行为目瞪口呆,憋住的话语转化为力量,用隐蔽的中指为他们送行。


马佳被拉了个踉跄,却没有拒绝。


进了门,酸麻的刺痛从他手腕传来,蔡程昱抬起头眨眨眼,又靠过去讨一个吻,目光纯良,神情无害。



肯定不是高贵王子咬的齿痕。




-END-


是我对不起子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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